(通讯员 张青春)贾政被他爹软禁半晌了。
中午时候,贾政和一帮弟兄在八仙酒楼划拳行令,忽然听到手机响铃声,急忙从公文包里掏出来,刚喂了一声,就听到爹的怒吼,喂啥吔喂?还不快点回来,你娘有病了!
他惊了一下,正想问病情啥样了,爹已经挂断了电话。他急忙对弟兄们说:“你们喝着,我先行一步,今夜的麻将我就不参加了。”
贾政驾车到了村头,往左一拐,就到家了。他急匆匆跨进堂屋寻找爹娘。只见爹正站在堂屋耳房里一气吸着半截烟卷,忙问俺娘啥样了?说着,就走进了耳房。却不料,爹一把带上屋门,吧嗒一声把贾政锁在里头。
爹吐了一个烟圈儿,说道:“你娘昨天去芝麻洼你二姐家走亲戚去了。”
贾政有点着急,爹,你这不是骗人么?
不骗,你能这么快就回来么?爹隔着老式雕花窗棂,看到儿子正在屋里不停地踱来踱去。
爹,你有啥心事呀?爹在窗外猛地吸了一口烟,慢慢地说道:“孩儿呀,打你当了副乡长,我就吃不香睡不着。”
你为啥骗我回来,还把我锁到屋里?贾政更加不解了。
孩儿呀,你知道咱五里岗村一共出了几个官么?爹眯细着双眼问道。
不算我,一共三个:赵主任,钱乡长,孙副县长。
这几个人这会儿都在哪里?爹似乎有点明知故问。
都在号里关着。贾政随口答道。
为啥进去?还不是因为吃人家的嘴短,拿人家的手软?都是街坊,一想到他们进去,我心里就难受。今儿个又想起来,我才想出来这个馊主意。你爹我当了二十五年的村支书,秧儿是秧儿,瓜是瓜,从来不含糊,也就从来没有翻过车。说着,爹猛地吸了一口烟卷,紧接着缓缓吐出一串烟雾。
贾政在耳房里显得焦急,边吸烟边不住地走来走去。
天色暗了下来,吧嗒一声,爹打开了屋门。贾政走出堂屋耳房,止不住打了一个激灵,几颗豆大的泪珠顺住脸颊滚落下来。
爹,我明白了。贾政走到院子里,随手摁响了轿车遥控钥匙,再不回就晚了!贾政边走边说,谁知道他这句话是说天色,还是说他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