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缭子,原籍大梁人(今开封市尉氏县人),出生于战国时期一个平民家庭,自幼聪颖好学,过目成诵,系魏人鬼谷子高徒。他善理阴阳,深谙用兵之道,系战国时期不可多得的军事家和政治家,曾辅佐秦王横扫六国,统一了华夏。
尉缭子故居位于尉氏县城小东门外,民间至今仍流传着他孝母的故事。每逢盛夏酷暑,为了让母亲纳凉,尉缭子请人在小东门南侧城墙外用黄土修筑一方高台,上边搭建草亭,此处东挨旷野,西邻碧波荡漾的蓬池,凉风习习,是避暑的好地方。他将母亲背上高台消夏,缘此而得名“孝母台”。魏晋时期,“竹林七贤”之首的阮籍因不愿侍奉西晋小朝廷司马氏,全身而退结庐于“孝母台”,醉酒抚琴吟诗,引颈仰天长啸,此处被后人称之为“长啸台”,沿袭至今。
满腹经纶的尉缭子携弟子隐迹于夷山,潜心修研兵法,著有《尉缭子》一书。该书是研究先秦哲学思想、军事思想和军事制度的重要史料之一,也是历代兵家所推崇的典籍。其军事著作《十二陵第七》中精辟论述:“威在于不变,惠在于因时。机在于应事,战在于治气。攻在于意表,守在于外饰。无过在于度数,无困在于预备。慎在于畏小,智在于治大。除害在于敢断,得众在于下人。悔在于任疑,孽在于屠戮。偏在于多私,不详在于恶闻己过。不度在于竭民财,不明在于受间。不实在于轻发,孤陋在于离贤。祸在于好利,害在于亲小人。亡在于无所守,危在于无号令。”《汉书.艺文志》、《隋书.经济志》、以及唐、宋各个朝代的史书中,对其著作的精华部分均有著录。北宋神宗元丰年间,《尉缭子》和《孙子》、《吴子》、《司马法》、《六韬》、《黄石公三路》、《唐太宗李卫公问对》一并被编入《武经七书》,作为必读的军事教材。
据《列国志传》记载:一日,秦王与大臣李斯议事,夸韩非子之才,惜其已故。李斯进言曰:“臣举一人,姓尉名缭,大梁人也,深通兵法,其才胜过韩非子十倍。”
急于成就霸业的秦始皇礼贤下士,采纳李斯忠言,邀请尉缭子共谋国事。尉缭子遍游诸国,以其敏锐的洞察力,从都城的夜生活中预测兴衰。他目睹魏王后宫灯火通明,夜夜笙歌燕舞,荒淫无度,料定难成霸业。再观燕、赵、楚各国之都城,皆如郑国的新郑,灯火幽暗,死气沉沉,唯独咸阳官署灯火阑珊,昭示着官吏勤勉于政,大秦方兴未艾。尉缭子权衡利弊,受好友李斯之邀,决定出山辅佐秦王。
秦王政十年(公元前237年),尉缭子入咸阳晋见秦王。秦王亲自出宫,以贵宾礼节迎请尉缭子,为其造馆,尊为上座,衣服饮食,尽与己同。秦王就灭六国之事跪问尉缭子,尉缭子曰:“夫列国之强于秦,比犹君县也,散则易尽,合则难改。”
秦王曰:“欲使散而不复合,先生计将安出?”
尉缭子审时度势曰:“今国家之计,皆决于豪臣,豪臣岂尽忠智,不过多得财物为乐耳。大王勿爱府库之藏,厚贿其豪臣,以乱其谋,不过亡三十万金,而诸侯可尽。”
秦王大悦,拜尉缭子为“太尉”,主兵事,依计大出内帑金帛,遣使者奔走列国,暗中厚贿主事宠臣,使其离心,再以军事伐之,恩威并施,终灭六国。
尉缭子辅佐秦王统一了华夏,在长期的共事中,面对秦王纷更不休的野心,武断发动战争,劳师伤民,他暗自慨叹:“秦虽得天下,而主气衰矣,岂能久乎?”遂涌流急退,挂印封金,率弟子王敖悄然隐归山林,不知所终。(睢建民)